【快新友情向】第99道捉贼令(番外·上)

是疯狂科学家的第一人称,番外剩下的部分啥时候能更我也不知道

大家元旦快乐呀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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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上:

眼珠,四面八方都是那些会滚动的东西。在踏入屋子的第一时间开始,它们就全都转到了我身上来,好几十双又黑又白还水汪汪的,一种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平静,只能维持在一瞬,数不清有多少道杂声混合在一块玷污了空气。我捂住了耳朵望向窗外,视线渐渐黯淡下来,窒息感略有缓和。


奇形怪状的建筑物周遭围绕着怪异的生物,四肢又矮又短,脸部的五官满是歪歪扭扭之处。嘴角的上扬,双脚时不时的离地跨过一条绳索———意义不明。

一双充满了肉眼可见的细菌的手正在朝这边袭来,我不由得后退几步转身跑动起来———


进了屋关上门后房内瞧不见任何灯光,静悄悄的,只有我所在的玄关时不时传出沙沙声,感觉格外的舒心。指尖贴上墙壁,几秒后,我亲手打破了令我感到舒适的黑暗,一如往常简约朴素的中性色调映入了眼帘。

简洁而冰冷的地下室中,是一排又一排好像没有装任何东西的玻璃容器。


消毒,戴上手套面罩还有护目镜,然后调整显微镜。观察,笔尖在纸上摩擦,完美勾勒出每一处细节。翻页,静待屏幕浮现出美妙的数字,然后记下———

各式各样的噪音,呼吸,物体都掺在了一块,本就不纯的空气更是浑沌污浊了。


就像是在观察地下室的微生物那般,我也开始观察记录起这些奇怪的群居动物———上学的第二周,我第一次产生了对人类产生了研究的兴趣。于观察中,我渐渐熟悉了他们畸形的长相。

五官自觉和不自觉的扭曲角度,意味着不同的表情和对应的情绪。在他们的谈话中,那些无谓的东西,好似也能当作重大的事来看待。


本质愚笨庸俗的人,身上却总是有着成千上万种变数———


“真是个怪人,活该没人跟你玩。”

“都没听过你讲话,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为什么不笑呢,没有人喜欢不会笑的孩子。”

“冷血动物!”


诸如此类的无聊话语我时不时会听到,就像是记录数据一样,我在不知不觉中也将这些话记录在档。尽管我并不把这种无谓的评价放在心上,不过我的潜意识好像并不容许我做出遗弃任何记忆的抉择。

记录和分析是最能让我安心的事,即使是这样毫无意义的东西———


我只感到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头沉重得要命,眼前的物体变得模糊了,唯一清楚可见的是一名一边哭喊着“妈妈”一边跑向了远方的小男孩。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不禁燃起了一股火气,对了———就在刚刚我好像揍了他一把。奇怪的是,我无法准确理出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对我说了些什么,等我再有清楚的意识之时就这样了———


“你的头发颜色真难看。”明明只是又一句无谓的评价,可他那时的嘴脸却仿佛融合了一切的恶意,奇丑无比。

就像是间歇性失忆了一样,这句话在那一瞬间被埋没于我的潜意识中。


怨恨怒这三样,是我在所有人类的情绪中,感受得最为强烈的———


恢复了清晰的思绪之后,我开始顺着记忆中走过上千遍的那条小路,一步步地向着那栋由米黄色与深咖啡色装点的房子走去。走到一半时一阵抽泣声传入了我的耳边,我停了下来,回头看到了穿着一身粉红的小鬼头低着头抹着脸,似是不知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丑陋。一名脸上清楚可见有几条皱纹的女人走了过去,那一双嘴唇向下弯曲,而那一双眉毛则紧巴巴地皱到一块儿。


对于那个小女孩的抽泣,女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双手抱头大喊起来,宛如束手无策。

我转过去,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不再像平时那样观察这种闹剧,只是略感心烦。原来就是如此,那些最低级的东西,偏偏是最容易使一全套系统崩溃的。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想必那个小男孩现在也是这种摸样吧。

天底下的人类,可真是相像———


我向着地下室走去,冰凉凉的空气划过皮肤,很是让人感到舒适。微亮的蓝色光线照过了一切,莫名的让人感到安心。我拿了把黑色转椅,坐在了一台连接着整个地下室系统的电脑面前,开启它后敲打了几下键盘。墙边的玻璃柜被撤去,一个如今比我矮了一个头的机器人走了出来。我站了起来,然后将食指按在了它脑门上。


“今天想学什么?”机械的声音唤起了过去的记忆,然而那些必须拉过一把椅子站上去才能够到它脑门的日子,早已不复存在。

我沉默了几秒,呆呆地望向了空中,不知作何回答。

“人类为什么那么愚蠢,那么软弱,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心里所想的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系统检测错误,未搜索到相关资料。”就像是一针镇定剂,毫无起伏的声音让我的系统也终于回归了正常模式。

“城市生态模拟....”我也一样用着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说道,“以人类为主研究对象。”

“指令接收成功。”


它的眼部是一个长方形显示屏,上面可见一条红色的光波时不时出现规律的起伏。这一阵缓冲过后,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仿真的模型。

我仔细查阅过每一处数据,每一点系统分析,然后跟往常那样对机器人提出了疑问。

“你所提出的问题,系统分析无能。是否保存下来等待回答?”


我只是转过身去关闭了全套系统,让它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脑海中还回响着刚刚它机械的声音,不由得浮现了一个人模糊的身影,于是我闭上了眼,让一切归于彻底的黑暗。

摊在椅子上,我第一次晓得了所谓的无力感———


我正捧着一本书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突然间听见从楼下传来了脚步声。‘嗒嗒嗒’的节奏第一时间让我觉得陌生无比,却又好像能隐约在遥远的记忆角落中将它拾起,不知,究竟是否该算熟悉。我放下了手边的书,眼珠子滑溜到了门上,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感觉好像那里随时都会出现一个人似的。


脚步声反倒变得越来越小,随着楼下的门被关上,不久后便从外头传来了一辆车的引擎声。

出现了,不是在房间门口,而是在窗外。

那身白大褂一如既往清晰地印入了我的脑海,只是那张脸皮始终模糊。

大概,没有什么不同,也是各种扭曲吧———


他刚拿起一杯茶就愣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我只是呆呆地等着他给出回答。几秒后只见他一口都还没喝,就把茶杯放下了。那副眼镜背后依稀可见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眼神则黯然无光。不知怎的这两年的他看上去比印象中要消瘦得多,似乎非常疲惫。

“跳吧,”说着他咳了几声,“只跳两级,这样不至于跟同学们有太大的年龄差。”


“嗯。”我如是回复,然后转过了身去准备下楼继续研究。

后来的日子里,一切如常,平常地如同什么改变都没有那般———

“你也快毕业了。”那一瞬间,我仿佛看透了皮肉,只见一副白骨,见那颚骨张了又闭,“才绘子...算我求你了,”继见到白骨后,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黑白色的,“大学的专业考虑一下美术吧。”


没错,那之后的日子一切如常,包括我对人类的憎恶。

他的眼中还是血丝遍布,可是这次看我的眼神却好像发着光,十分的诚恳。

“好。”我没有犹豫。

只是,看到了桌上那张相片,觉得那里头的人笑得太过耀眼———


人们穿着光鲜靓丽各种款式的衣服,跟自己的小团队都有说有笑的,兴奋地像小孩子似的。只有少数的人们捧着教科书在读,或是翻开了画册动的每一笔都很认真,完全投入在自己的小天地。当老师开始点名时,喧闹才渐渐消停了下来,只是难免还有一些声量没那么小的悄悄话。

这幅景象倒是与往年开学当天没有多大的差异,只是在教室里坐着的人们比往年要年长了些。


我这辈子唯一做的就是研究,唯一认真钻研的就是科学,唯一憧憬的就是发明。而美术这个专业,唯一跟这些扯得上边的,或许是发明与艺术都同样需要创造力吧。

我从来都不喜欢空想,所以以前我对美术并没有特别感兴趣。不过或许是见惯了丑陋,美丽的事物总是有着种致命的吸引力,因此很容易就上手了。


想必美术于那个人而言,正是如此令人着迷吧———

我放下了画笔看了眼时钟,静待着老师过来验收,然后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人们都还没画完。于是我望向窗外,发现今天一整天都阴着,没有放晴。外面的温度肯定也是冰凉的,如此想着,我感到自在了许多。


最后一节课上完后,我伸展了下身体,然后收拾好东西就坐上了计程车。

黑白的布景下,屋内的氛围甚至比屋外还阴沉一些。只是我到达之时,还在的人已是寥寥无几,更是别有一番凄凉。

我不急不忙地走到了他的棺材面前,跪了下来,行了个礼后便离开了———


“这位同学,你原来是美术专业的,现在打算主修生命医科并且副修情报理工,对吗?”

“是的。”这一次我也没有犹豫,而且心存坚定。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只有科学研究与发明,一直都是如此。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今天跟昨天一样,是个舒适的阴天———


我念本科的这几年,时不时会有一些自称科学家还有研究领域相关的人员找上我,说是有意录取或者合作之类的。然而那些绝大部分都是些老旧的无趣的项目,并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价值,所以我都以等本科毕业了以后再说这种理由暂时回拒了。

说实话,我还蛮失望的,因为那些乌合之众当中还包括了与我父亲一同工作的研究人员。


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我之所以会将就他,选择了跟母亲一样的专业,就是为了讨他开心,好保持平时吃住还有研究的资金来源。等体验过了美术专业后坚持跟他说不想当艺术家,那么按照我这些年对人类的观察来看,父亲或许会对我心生愧疚,以后还会继续给我金钱和资源上的支助。科学家这条路,应该也会好走一些。


现在看来,并非一切都能如我所愿———

“对不起。”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跟人撞上了。随即在不远处的地上就出现了一张看上去像是名片的纸片,我想着好像是刚刚那个人丢的就捡了起来。


正面没有什么异常,可反面写着的却是【月野才绘子小姐,随时恭候您的到临。】

等我回身一看,那人早已从视线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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