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花开结果皆因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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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常生活

初春的微风划过纤弱的树枝,划过她的脸颊,拂起了她依旧乌黑亮丽的长发。
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在那时和好的河边,脚步越发缓慢,停了下来。
她左看右看,树还是树,那年的樱花今天却还未长出。
这天,半晴半阴,这人也半喜半忧,唯独周围的空气,是绝对冰冷的,不高不低,温度正好零下。

‘果然很冰凉啊。’她轻轻地触摸了自己的脸,之后稍稍放下了手,将手掌亮出。看着自己的手掌,注意到少许裂痕时,她才意识到,原来会痛,这才赶忙将手缩进口袋,拿出了手套。她双手抱肩蹲下来,只是静静望着结了薄冰的水面,有一只鱼儿用头在顶冰,冰面开了一些丝丝裂痕。她见了此景,嘴角便勾起了个弧度,小鱼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就顶破了冰。

随即,那鱼儿便游向别处破冰,她望过河面,看见太阳开始落山,便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哪想她起身,望向远方时,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向她招手。
那人身着帝丹高中校服,发型糟乱。

“新一...”这个人的出现让她防不胜防,愣在了原地,当她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眼,想要好好看他的时候,那个人的身影却消失了。

‘也不是柯南...幻觉吧。’
毕竟,十几年以来,就算工藤新一一直和她保持手机联系,他一直都是那个没回来的人。而柯南早就不是高中生了,他一年多之前就毕业了到美国留学,现在也只是假期的时候回来看看她,而美国的寒假围绕着圣诞,春假呢则还不到。

逐渐落下水平线的太阳,它的光线在空中晕开来,折射成烈焰的火红,在此刻没有一朵乌云的天空绽放开来,点缀了水面,照耀了世间万物,也打在了她脸上。
‘是夕阳照的啦。’
她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语气十分傲娇的声音,是那个不坦率的推理狂,不过说起来....眼镜小子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

“I’m the king of the world!”她对着河呐喊,这句话乘着风而去,所有的烦恼也都似乎随那句话而消失,身心都豁然开朗起来。
人嘛,还是要乐观点,成天让自己低着头沮丧算什么。就算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有一天不在你身边了,那个人依旧还可以活在自己心中。毕竟生活还是自己的,不管什么人闯入生活里,从生活消失还是回返,那都是注定的....还是要活下去。

在半路上,她的思绪突然被手机的铃声打破。
“喂,兰,不行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快过来!”打电话的人正是小兰的那个有名的糊涂侦探父亲,他的声音不仅相比风华正茂的那年苍老了许多,此刻还十分急促,语气也赶。
“怎么了爸爸?”兰不知所措地听着电话。

“大餐,难吃,英理!!!”毛利大叔越说声音越虚弱无力和慌张,好似不赶紧说出来,小兰就来不及听到全部,所以想说的斗简化成六个词了。
“喂?爸爸你还在么,妈妈怎么了?”
“嘟,嘟,嘟。”通话结束。

虽然小兰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可以肯定她的父母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又起什么争执,或者出什么乌龙了,于是乎她便连忙赶去侦探事务所。

‘爸爸说了什么...大餐,难吃,英理...难道是爸爸吃不下妈妈做的大餐?’在赶去事务所的路上,她的脑海里满是过往中父母争吵的种种理由,‘可是我明明都跟爸爸说了今天就让他照顾好妈妈。’分析未果,小兰还感到了一丝懊恼,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小胡子老爸没有听她说的,甚至还惹怒了他老婆。

在一栋直立两楼的建筑前,兰喘着粗气缓缓地走到二楼的侦探事务所门前,在外头就能很清楚地听见屋内吵闹的轰动声。她将手放在了门把上,握紧了它,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叹出来,然后顺时针转动,顺势推进了门。
果不其然....只见两位丝丝白发挂边,皱条满脸,年有半百的长者,仿若孩童般幼稚,靠着嘴上功夫翻天覆地,拆房揭瓦。

当事人一位乃满身散发强烈臭味,身着正装却衣褶凌乱,脸颊发着微红,两撇胡角发苍,身边散落着几罐啤酒的老头。另一位则是着体端庄,台风稳健,气势强大,纵然年迈,也依是不失当年风韵,嘴角有许下垂的大婶。
这两人正是毛利兰的父母,妃———应该说毛利英理,实力派律师,和毛利小五郎,有名的糊涂侦探,哦不,沉睡的小五郎。

“全身都是酒臭味,别靠近我!”妃英理一脸嫌弃地扭了个头。
“切,正合我意,老太婆。”毛利小五郎吊儿郎当地靠着墙壁,喝着啤酒。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真是的,好好吃顿饭都不行么。”劝了二十几年的和,想必小兰这句话应该重复了不少遍了吧。

“阿拉,这个糟老头子可是亲口说的,宁愿饿死也不吃我做的东西。”
“本来就是,再美味的食材经过你的料理,根本就不能吃。”都说人借酒壮胆,看来这回大叔可是借了酒把自己一直都不敢说的话吐了个过瘾。

“爸爸!”小兰听了毛利大叔这番话,差点就动用起多年未用的空手道来整治他,不过也就是气势出来了点,她走向他,蹲了下来,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汗,随即又开口,轻声说,“不是说好的么,今天让你好好照护妈妈,我还给了你一张食谱啊,怎么会是妈妈亲自下的厨。”

“就是这女人...”毛利小五郎放下了手中的空酒罐,伸手要再拿一罐,被小兰阻挡后,望了塑料袋却发现是空的,“她非和我争,说我不行,切个菜都会切到手,”大叔又捡起了适才放在地上的啤酒罐,把罐口向着地倒,想再寻一滴酒,再更麻醉神经,却发现,自己已经把家里所剩的酒,都喝完了,只差厨房的料酒白酒和米酒了,“嗝~怎么三十一年以来一点进步都没有。”
与小兰不同,大叔的话是没有刻意降低声音说的。

“阿拉,毛利先生也不赖嘛,五十一年以来都像痞子一样活着,一点改变都没有。”
“我可比不上你。”
小兰看气氛似乎安详了许多,嘴角便勾起了一个弧度。
“真是的,爸爸妈妈怎么都那么倔强。”

没有回声。
‘明明是看在眼里的啊,对方的一切,太不坦实了。’
小兰如此想道。
“时间可能稍微有点晚,怪我回来迟了,我们现在就开动吧。”小兰微笑着给自己添了双筷子。

“纳尼?!还是要吃这桌子菜?!”大叔感觉自己一天内被判了两次死讯。
“那当然了,毕竟是妈妈用心做的,而且爸爸,既然都当了三十一年的夫妻认识了大半生,就说明你应该早就习惯了。要是觉得吃不下去,那么以后就彻底禁酒,都这把年纪了,真是不怕伤身。”

小兰三言两语就说的毛利大侦探灵魂出窍,哦不,是无言以对。
“呐,妈妈,你也该是时候回来了吧。”
许久的沉默过后。
“是啊...这个糟老头不能总丢给你照护,你有自己的生活,不必伺候他一辈子,”听到这里,大叔心一惊,“可是女儿,你自己的生活,你到底打算怎么过。”

“诶,我的生活,”小兰愣了会儿,“我现在开糕点屋,生意做的还不错啊。”
不知怎的,她这句话,连烂醉如泥的父亲都听得出不自然之处。

“我说的不单单是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生活,你想过的只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不是你正在过的生活。你很孝顺,可是你的一生不能围着我们两个半个尸体已经入了棺材的人转。”英理阿姨难得的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难得卸下自己女王的装扮,跟女儿进行这种谈话。

“我自己的...生活。”也不见英理阿姨明指自己究竟还有什么意思,小兰就先低下了头,收起了微笑,仿佛她深切地意会到了,母亲这么说的原因。

“你要想清楚,你想要追求的幸福,一定来之不易,那么路上和你共同抚养它的人,是不是真的会一直呵护下去,这份幸福。”英理阿姨语重心长,“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劝你,就放弃吧,不如找一个更靠得住的人。我绝不是说我的女儿要靠男人这种东西过好日子,只是那个人....”

“切,管他哪家的小子,根本就没有配得上兰的,工藤家的侦探小子也是,别人家的也是,哪有那么容易就把女儿拱手相让任人糟蹋的。”英理阿姨并没有说完,牙痒皮也痒的毛利大叔就插上嘴了。
“对,要么不找,要么就找和他相反德性的好小子。”英理阿姨瞟了一眼酒臭还未褪去的大叔。

“如果当了别人家受苦受难的媳妇,那还不如像这女人一样。”
在沉默中小兰渐渐感受到火药味的燃起,他们家里,将会上演一场世界大战。
“阿拉,”
话还未说完,兰就插了嘴。
“好了好了,真是的,妈妈你不是都决定回来了么?”

“嗯...”
“那就趁现在还是赶紧吃完饭吧,已经很凉了,会对胃不好。”

饭后。
“都交给我洗吧,妈妈你也忙了一天了。”
此时的气氛,比起热烈,更多的是沉闷和尴尬弥漫在空中,大概三分钟后,英理女王就抿了抿嘴,打算开口说点什么,然而——毛利大叔早已合上了眼,打起了呼噜。

“我搭把手,和他没聊得来。”
一系列闲话家常后。
“一个人没问题吧。”
“嗯,没事的。”

兰踏出了事务所,走到了之前赶到时,同样使用的阶梯上。
她一步一步,渐渐开始和这个事务所岔开距离。
走到了建筑物正面前,她略微细看了看,这二十年有余,这个地方无论是墙壁,窗户,还是阶梯,都在岁月的磨练中,越变陈旧,灰暗。

阿波罗曾经所在的这个一楼,虽然还是餐厅,但再也不以阿波罗来命名,如果不是街道,不是地址,谁能看得出来,二十年后,这里再也不是阿波罗,再也没有阿波罗的象征了呢。
毛利侦探事务所...这些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接手大案件,也就是警视厅偶尔会请去这个糊涂侦探。

这个街道,多多少少也都有变化。
想来...二十年多了,变得真不少呢,米花。
这里的街道还是同样的地理位置,还是同样的命名,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街道。

兰望着已经昏黑的天空,脑海中满是那些青春年少时的往事,例如空手道社的艰苦练习后回到家,和园子一起出去逛逛后回家,案件完了之后,或者没完的时候买好食材回家做饭。
还有...小时候和新一出去玩之后回家,和新一在多罗碧加乐园约会后...不知他去向后,带着心慌的心情,结识了柯南后回家。

这些回忆,似乎都已经很久远。
沉陷在回忆中,兰终究还是回到了自己租的八平米小公寓。
洗漱后,兰开了小台灯,躺在了床上,转了个身,侧躺,卷缩了起来。
突然又想到什么的小兰又起身坐上椅子,抓握着纸笔和剪刀,开始动起手来。

晚上十点半。
她开始疲倦,哈欠开始控制不住,眼角开始泛起咸水。
这时,她将头歇在桌上,视线开始模糊,不过还是看到了照片中的腿部,一人穿的裙子,一人穿的裤子,明显就是一男一女,裙子和裤子还都是蓝色的,两人的鞋子她也都识得。
这两个人对她而言丝毫都不陌生。

兰侧着的视线这时因她自己头部角度的调整,现在是正着的。
对的...她怎么可能对这两个人不熟悉呢。
男的常年头发糟乱,女的常年黑色长发。
是她自己,和新一君的合照。

是她...和她母亲口中的那个或许她应该选择放弃的一个人。
她又拿起了桌上一个装着各种笔的杯子...
原来她是想要给那个自大的笨蛋推理狂当礼物的。

她还记得,十几年了。
毛利兰始终不想忘却这些美好的过去。

晚上十一点。
她彻底倦了,于是缩进了被窝,关了台灯。
‘晚安。’她告诉自己。
明天...又是一天,新也好,旧也罢。

这是工藤新一消失后的第十四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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