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友情向】第99道捉贼令(第十三章/完结章)

#依旧文笔撑不起脑洞系列

#请各位看客带好作者颁发的侦探光环,你们会需要时时刻刻怀疑剧情的每一步是否如你们亲眼所见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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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野拿着遥控器走向了监控室的方向,“接下来,”然后转头看着不知所措的他,“时间所剩不多了呢,”还有昏迷了许久的两具本体,“想要求饶还来得及。”她站在了门口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她似是早就猜到了他的选择,于是没有停留太久,瞄了一眼遥控器屏幕上显示的剩余时间后就走到了那两扇玻璃门后。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这几天的一幕幕就如同电影般在他脑内播放。原先发现这副身子是两人的合成体的时候是那么的无法相信,现在得知原来自己不是人类,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地接受。

当他们焦虑不已地透过他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两条线的时候,她却抱着淡定从容的心态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就仿佛那两扇门隔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生死全在一刻,如果赌这一把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至少他们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将空着的那只手伸向了黑色的那条线,不再思考白线的存在,那一刀在手掌握了整盘的命运轮回。

在冰冷的空中,回响着清亮的玻璃声,火花四溅如宝石般光彩夺目仅在一瞬,层层烟雾缭绕。

忤逆她的作品是不可能会有好下场的,尤其是像这样连下跪求饶都不懂的。

 

他只是默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身的伤痕表面还多了一层灰,面容想是早已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唯有大脑中那块连接了咨询所主机的芯片还有那颗人工心脏还值得回收。

烟雾渐渐散去,滴滴滴的声音还如同魔咒般无法从耳边消失。

月野睁大了眼,“不可能...”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她陷入了惊讶中。

 

那两条线他都没有动,那碎掉的玻璃后还保存着毫发无伤的两个人,而炸弹上的计时器还在走。

月野看向了黑羽快斗,又看向了她的人工智能作品,不受控制地开始猛踢已经经受了无数次伤害的他,而他也只是时不时弱弱地在翻滚中哀嚎几声。这一次除了愤怒和恨意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施暴,她遗忘了所有目的,越是发泄心中的怒气就越多,已经无法停止。

 

他们明明应该共赴黄泉路,在人间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尸骸,应该不再有苟延残喘的机会,然而死到临头却还是凭借着一身魔术本领和道具争取时间。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到底有什么执念,有什么值得的原因。

真让人不爽,怎么会有人蠢到连死都不想干脆一点死去,非要这样才甘心么。

 

一遍又一遍被打到趴下,即使爬都爬不起来了也还是不肯认命,这样可悲的人生也该是时候结束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右手上,另一只又抬高,气势汹汹而去,带起一阵冷风,如同铡刀一般犀利。

 

一声悲鸣,脚下的骨架吱吱嘎嘎作响,温温皮肉在蓝色布料的遮盖下撕裂脱离成了异形,血不断溢出染红衣衫,那一条臂膀恐已作废。

他无法挣扎,可她那双眼神中却还是透露出极度不满,不满的是一具接近残废的肉体还留有残息,所以她心中依然愤愤不平,根本无法作罢。

 

眼前的色彩渐渐淡去,一双眸子却还是清澈不变,从眼神中流露出的也不是想象中该有的痛苦和绝望。他一直都是这样,总是将光辉盖过浑浊,就连现在也是强行维持着清高的假象,不肯卸下那张假面。

即使那张连着筋骨的人皮早已腐烂,即使困在了非人的异体之中,他始终未变。

 

雪花片片在荧屏前持续闪现,黑白开始覆盖过视线,听觉也跟着模糊起来,只是时不时传来几阵声音,似有爆破和打斗,更有指挥和命令。他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只是他很确信为首的俩人都身着黑衣,应是被委托方———

 

灰紫色的天空下有着一片荒芜的黑色草原上,那草原上只有一个小孩在不断地拨开越来越茂盛的杂草,直到他找到了一条平路。此路的边角上还依稀可见一些坑坑洼洼,见状他只是笑了笑选择继续走下去,直至天色渐变为海蓝,那空中挂着的太阳也变为了散发着碧蓝色光芒的亮眼宝石。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岔路口,黑白两道摆在孩童的面前,眼前的路标写着鲜红的正邪两个血字。

 

他没有理会血字,似是觉着平路走多了有些无趣,于是两条路都没有选择,只是勇往直前。烟雾蒙住了眼,前后左右都有一股寒气袭来,银白色的月光打消了层层迷雾,脚上的锁链渐渐散成了碎块。四周一瞬如雪遇春化为了清澈的水,他飘在海里,只见一个黑影从他的身体中慢慢被某种力量抽离开来,而他自己从头到脚是一身纯白。

 

火红的光如同明珠般灿烂,奇迹的活着,吸引了身着白衣的潘多拉追求者。当那人消失后,他也不由自主的被某种力量吸引过去,想要接近,想触摸那道光。还未等他的指尖碰到,下一刻那颗明珠就裂开了,铁锈的气味随着鲜血一同溢出,被海水冲散。那残留的红之中他见到了,无数根比头发还细的命运之线牵着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包括心理咨询师面具背后的那个魔鬼———

 

醒来后滴答滴答的声音第一时间清晰地传入了耳边,工藤新一立即睁大了眼,头到处转来转去,直到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时钟才松了一口气。大颗大颗的汗珠还挂在他的脸上,镜中的他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脑海内也没有另一个人的声音打乱着他的思绪。偌大的工藤宅内,只剩下他一人到处走动的声音,阿笠博士越发接近打雷的鼾声,还有从外头传进来的动听的鸟啼声。

 

漫漫黑夜结束了,清晨的光还是一如往常那么地耀眼,它透过了玻璃穿过了心窗,温暖了心窝。

用手机确认过日期和时间后,他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踏入了阳光之下,只见远处一辆黑色的车驶来,一个老朋友来到了他面前。

“工藤先生,恢复的可好?”

 

“托你的福,”一个微笑浮现在脸上,“傅冬宫先生是为何事而来?”话锋一转,他直奔主题而去。

“那就耽误阁下几时了,”傅冬宫拍了下工藤的肩膀,然后迈进了院内,“与委托有关。”只是透露了这几个字。

一阵瑟瑟冷风打进了工藤宅,不禁让工藤回想起在铃川实验室还有月野心理咨询所的日子。

 

此时已经醒来了的博士帮忙沏了一壶茶,然后默默地坐在了一旁。

那张俊俏的脸已经没有了数日前在战斗中留下的伤口,这一次的会面,傅冬宫不再摆出往常的那幅笑脸。即使眼前的人一如既往地戴着一张扑克脸,但至少没有去装模作样,这点倒是让工藤觉得跟他相处起来自在了许多。

 

“事实上,”他似是语重心长,“我们一直在寻找能够名正言顺地处置月野的机会。”他抬起了头来只为寻求眼神的接触,而工藤却只是若无其事地搅动着茶,手里的调羹时不时敲着杯边发出清响。

“了解,”尽管听出来自己被摆了一套,他还是努力维持着一张笑脸,“要骗过敌人,首先得要瞒过自己人嘛,”这一句的语调较为轻松,就像戏言那般,“这点道理我自然懂的。”


毕竟,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巧合可言,有的只是人的精心安排和人的心理作祟。 

傅冬宫在这之前已经见过了黑羽快斗,他很清楚现在这两个人没有被困在一个身体以内,可是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或许是时间久了他们身上都开始有了对方的影子。

“哑女小舞实为月野较早创造出的那批人工智能人之一,其智能性不及后生,更近似机器人。”


“就是那个女的,”博士突然开口,“前些天突然跑来我们这里,好像是想杀人来着。” 

“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还没等工藤反应过来,傅冬宫就抢先接话了,“当天,工藤夫人正好回来帮忙降伏了小舞。”

“是的,然后为了不让她担心,暂时还没告诉她详细的情况,现在她正和小哀在外采购食材呢。”


场面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不过说起来真是吓死我了,”说完,博士喝了一口茶,“那个孩子原来是会说话的。”

“不错,哑女这个说法只是为了掩盖小舞作为人工智能人的一个致命缺陷。”

“光是回想我就冷汗直流,她只是起先听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罢了,等到被打晕捆了起来再次醒来后,那个声音...”局尾处他感觉嗓子有点不舒服,于是咽下了一口水,“就像是真正的机器。”

 

听了博士的陈述,工藤新一只是默不作声地闭上了眼睛,数天前与黑羽快斗一并对抗月野才绘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尽管她和小舞不一样,可是当她的真面目被揭露的时候,他却觉得犹如是在面对真正的恶魔而非人类。那些本该属于一具人造的身体的伤痕,深深地烙在了他的灵魂上,永远无法愈合。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傅冬宫便开始娓娓道来AI先生的故事———

它缓缓睁开了眼睛,房间内除了它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冷色的灯光打在了它那略肉色光泽的脸上。此刻它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不再混着杂乱的思绪,曾经受过的那些伤也奇迹般的消失了,仿佛那场打斗从来没有发生过。唯一附加在它身上的,是一套莫名让它安心的枷锁。

 

过不了多久,通过监视器得知它醒了过来的傅冬宫走了进来,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它面前。

“你是...傅冬宫先生。”那个语气很是冰冷,语调中没有任何的起伏,人声的伪装下依稀听得出机械的本质。

“若是称呼你为AI先生,可有意见?”

 

“请便。”它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首先,它在脑内搜索了一遍人类礼仪,从某个角落的储存空间调出了相关日常交流的记忆,然后通过大脑下达了控制脸部肌肉的指令。在这期间,许多串繁杂的代码一瞬划过了傅冬宫手上的遥控器屏幕,而表面上它所用的反应时间,是0.3秒,也就是人类的平均反应速度。

 

“那么AI先生,我想要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他顿了会儿等待对方的回应,“抱歉,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几秒后又如此补充。

它分析得出来,虽然傅冬宫只是作为他方代表向它提出这个邀请,但他绝不是敷衍而是真心的。毕竟它各方面能力都复制了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加上它自己本身就有独立的智能学习程序。

 

通过系统自带的查询时间的功能,它很清楚自己之前昏迷后整整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这二十四个小时以内,那些伤是不可能恢复到这种程度的,也就是说他方在它身上动过手脚修复了一切,包括它的内部系统。当然,他们一定还检测过它的内部系统,更是通过其他的智能系统连接了它的大脑意识,使它苏醒过来。现在它所想的,分析的一切,想必也都被他们记录下来了。

 

只不过,这些对它而言都不重要。

傅冬宫摆出一张扑克脸,饶有兴致地看着AI先生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悲伤和烦恼。

“作为人工智能人,我每天都在以正常人几倍的速度成长着,”它咬了咬下嘴唇,“未来的哪一天我或许会变得太过强大,给人类带来威胁,”它认真地盯着傅冬宫的眼神,“是不是?”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此刻的它似是临近崩溃边缘,那本来平稳又单调的声音竟然添上了一层颤抖,它的眼中好像也多了一丝惊恐。

“有可能,但这不意味一定会。”

 

它知道傅冬宫的那阵犹豫并不单单是因为要组织措辞,所以它更是觉得心里空空如也,也更加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过这个情况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看样子它或是自生了一种人类情感的学习程序。

“我...”它看上去有些激动,“是恶人的作品。”

 

傅冬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AI先生说的话,默默观察着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人类的它。

“不论我再怎么努力学习人类,学习做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体,我被制造出来的理由根本就是为了帮助恶人统治人类...”

或许这个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比较好,可是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抵不过它口中残酷的事实。

 

它一定是害怕自己会失控,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那么一个没有明确立场的组织,一个只有在大规模的恶性事件发生的情况下才会出手制止的组织,一个不择手段即使退出了也终生无法脱离的组织,真的适合它么?

“他方不是一个有明确正邪立场的组织。”

 

或是起了怜悯之心,一句听上去只是事实的陈述,也是他的肺腑之言。顿了几秒后他又接着说,“但是我们可以根据你的需求,将你分配到能够造福人类的研究组,并且我们会时时刻刻监控你的思维系统,以确保不会出问题。”

 

“请让我死吧,我不应该也已经没有理由存在这个世界上了,”AI的声音不再颤抖,似是下定了决心,“让我死,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人类做的。”那双眸子中流露出了诚恳。

“我了解了。”他没有劝说,只是起身离开。

因为遵照它的意愿,是对它最起码的尊重———

 

“其他的AI呢?”工藤的语气又回到了平时的那般冷静。

“月野的口供不是白来的,”傅冬宫说这句话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死寂,“她愿意告诉我们其他人工智能生命体的完整信息,包括研究过程等的唯一条件就是她想死,而且还要它们给她陪葬。”

工藤什么也没说,直到他准备离开。

 

“傅冬宫先生,请代我向武藤先生问个好,上次在心理咨询所那里遇到他光顾着正事了,没来得及叙旧。”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博士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谁,直到他转过头来,露出了那个渗人的笑容,“那时候多亏了工藤先生的通知,我会转达的。”就像是十一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样。

 

“哪里,还是武藤先生拦住我去东大实验室转而假扮小舞,我只是顺口跟他说了一声你没来。”

工藤还记得,当时得知傅冬宫原来早就找到了实验室时,他首先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傅冬宫没有辩解,只是笑眯眯地点了下头,然后驶向了远方。

 

在那之后又过去了很多天,一直以来与怪盗基德作对的那个组织被毁灭了,真实身份为组织高层的深蓝也被拘捕了。

这一天,工藤新一如往常那样睡倒在一叠资料面前,一会儿后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黑羽快斗也做着自己心爱的珠宝鉴定工作,沉浸于宝石的绚丽中。

 

城市的夜晚依然喧闹,多彩缤纷的灯光交叠在街上,黑羽快斗刚参加完一场珠宝展览会,因为喝了点小酒所以就干脆走路回家顺便醒醒酒。不知道是不是他醉到出现了幻觉,好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他走来。汽车的喇叭声刺着耳,朦胧的月光拉长了二人的身影。

一瞬四目对视,擦肩而过,如漫漫长梦就此交错。

———Fin———

应该这两天会出个完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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